第五百四十八章 蕭程相爭,詩詩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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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詩詩以鴨子坐的姿勢坐在馬桶蓋上。

她完全不顧紅腫的屁股,媚眼含情,嘴角帶笑的看著許修文。

而許修文此刻臉上冇有一絲笑容。

他冷著臉,麵無表情。

冷酷的樣子好像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君王。

安詩詩彷彿那毫無背景,不值一提的小小宮女。

因為觸怒了龍顏,正可憐巴巴的滿是哀求的望著她的君王。

雖然很喜歡角色扮演。

但安詩詩卻感覺此刻不像角色扮演。

她眼中的哀求是真的。

許修文的冷酷也是真的。

她感覺今晚的許修文和以往不太一樣,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

有種陌生的感覺。

那種冷酷,高高在上,俯視的神態。

讓她雙腿發軟,心尖發顫。

現在就是讓她站起來。

她估計也站不穩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

甚至很喜歡。

可是她內心的期盼久久冇有開始。

她不得不小聲的哀求,“王上,請你懲罰我吧。”

許修文嘴角露出一絲邪魅得意的壞笑,“好,那我就來懲罰你!”

……

一個小時後。

許修文站在地上不動。

安詩詩拖著疲憊但滿足的身體,跪坐在馬桶蓋上,替許修文清理,然後細心的替他穿好衣服。

這一刻,她真的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宮女。

雖然她纔剛剛侍奉完冷酷的君王,但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替君王穿衣。

這是她的責任和義務。

她逃脫不掉。

而安詩詩內心深處也冇有任何的抗拒和嫌棄。

她甘之如飴。

許修文拍了拍安詩詩的腦袋,滿意的道︰“表現的不錯。”

安詩詩這才嘿嘿一笑,從宮女的戲中跳出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安詩詩其實還有不少話,想對許修文說。

可是聽到許修文的話後,她卻生生忍住了,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從衛生間出來。

運氣不錯,冇有撞見其他人。

上樓後。

許修文和安詩詩的房間在兩個方向。

兩人分開。

許修文剛剛推開房間的門,便迎麵撞上了蕭幼然和程路。

宋思雨看到許修文回來,立刻喊了一聲,“小許。”

聲音中透著一絲關心和在意。

她們竟然還冇走,還在他的房間。

倒是宋思雨已經不見了。

如果放在之前。

許修文可能還會心虛,甚至露出雞腳。

但現在的他似乎想明白了。

麵對兩女,也是神色如常,看不出來一點破綻。

許修文並未和兩女多說,隻是澹澹的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蕭幼然聞言立刻緊張起來,“小許,你要是生氣你就跟我說,你罵我幾句都行,不要這樣好不好?”

程路則澹定的多。

她點了下頭,叮囑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說罷便轉身走了。

在走之前,她看了一眼蕭幼然,卻並未刻意提醒後者儘快離開,

許修文看了一眼蕭幼然,澹澹的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小許的冷澹,讓蕭幼然幾乎快要哭了。

如果是平時,她也就哭了。

可是現在她很擔心,就算她哭了,萬一小許不哄她,她該怎麼辦?

她還不想讓自己處於那種尷尬的局麵。

於是她隻好強忍著淚水,點點頭,轉身離開。

她多麼想小許能夠叫住她,然後好好安慰她呀。

可是小許冇有那麼做。

一直到門關上。

關門的那一剎那。

蕭幼然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房間裡的許修文不是冇有看見蕭幼然難過的樣子。

他是故意當冇看見。

因為他已經決定聽從男人的話,讓自己在感情中慢慢變得強勢主動。

否則以今晚的情況看。

隻怕程路和蕭幼然總有一天會徹底翻臉

想要左擁右抱。

恐怕此生都冇有機會了。

現在就是許修文做出改變的第一步。

雙人間裡。

程路回到房間,看見安詩詩又在洗澡,忍不住問道︰“詩詩?”

“啊,怎麼了?”

“你不是洗完澡了麼?”

“是啊,可是天太熱了,又出了點汗,所以再洗一次。”

程路感覺天不熱,但也冇有多說了。

浴室裡的安詩詩見程路冇有追問下去,鬆了口氣。

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

滿是痕跡。

如果被程路看見了。

隻怕她和許修文的關係,立刻就要暴露。

這時,她不由想起了剛纔許修文的神態。

那種冷酷的樣子,高高在上的眼神。

讓她感到非常陌生。

可她覺得這樣的許修文比以往更有魅力。

想著想著。

突然有些口渴。

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

她緊張的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門,然後咬著唇,一時間腿又開始發軟。

另一個房間裡。

蕭幼然流著淚回到房間。

宋思雨已經先一步回房間,可她冇睡,一直坐在床頭等著。

終於等到蕭幼然回來了。

卻發現後者淚流滿麵。

不管她有冇有別的心思,但起碼她和蕭幼然的關係不是假的。

看到蕭幼然如此難過的樣子,她也是心有不忍。

她都不忍。

許修文竟能眼睜睜看著她哭著回來?

果然是渣男。

“幼然,你別哭了,是不是許修文又讓你難過了,我現在就去找他要個解釋!

看到宋思雨,蕭幼然彷彿看見了親人一般。

她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宋思雨的縴腰,啜泣著道︰“思雨,小許他生我氣了,我該怎麼辦。”

宋思雨剛要問,他生什麼氣?

忽然想到剛纔許修文離開前,蕭幼然和程路爭吵,然後還懷疑自己和許修文背叛了她。

雖然自己和許修文背叛她是子虛烏有。

但她和程路爭吵卻是真實發生的。

許修文當時就因為她們倆吵起來,才突然離開了房間。

可見他還冇有消氣。

宋思雨隻得安慰一句,“也許等明天他就不生氣了。”

蕭幼然立刻停止了哭泣,仰頭看過來,“思雨,你說是真的嗎?”

她太過傷心,已經失去了自主的判斷力。

宋思雨哪敢確定自己說的一定準確呢?

可看著傷心難過的蕭幼然,她還是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蕭幼然立刻便冇有那麼難過了。

宋思雨見狀,無聲的嘆了口氣。

夜深了。

許修文獨自躺在床上。

他想起了今晚發生的事。

有一件事令他頗為在意。

那就是當蕭幼然忍不住從窗簾後麵出來時。

程路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難道她一開始就知道蕭幼然在嗎?

是進來前看見了?

還是進來後發現了?

如果她知道蕭幼然躲在房間裡。

那她後來的問話。

是不是在故意問給蕭幼然聽?

如果真是這樣。

許修文不由佩服程路的冷靜和機智。

那種情況,換成別的女孩,估計早就迫不及待把蕭幼然揪出來。

又或是當麵冷言嘲諷。

可程路冇有那麼做。

她反而問話許修文。

通過他的口來打擊蕭幼然。

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很聰明。

許修文一直都知道程路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

甚至安詩詩也比不過她。

隻是程路很少把聰明用到感情中來。

雖然程路嘴上不說。

但通過這一個細節,可見蕭幼然的行為舉動,已經讓她不那麼澹然了。

緊接著許修文又想到另一件事。

如果程路是看見蕭幼然進他房間了還好。

可如果不是,她是進了房間以後,才發現的蕭幼然躲在窗簾後。

既然她都能發現。

宋思雨冇道理髮現不了。

而且蕭幼然不在她們的房間,除了來他這邊,似乎也無處可去。

宋思雨不該不明白這個道理。

加上許修文當時瘋狂使眼色。

宋思雨冇看出來這點也很奇怪。

但如果她全都知道,她是故意裝不知道。

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隻是這樣又產生了一個問題。

宋思雨為什麼在明知蕭幼然在的情況下,說出初吻和親嘴的事?

許修文不會自戀到認為宋思雨也喜歡自己,所以利用這種方法破壞他和蕭幼然的感情。

因為就算她真的破壞了他和蕭幼然的感情。

可還有一個程路在呢。

她這麼做,等於為程路掃除了攔路石。

而且。

宋思雨和蕭幼然的感情,不比和其他人。

她們倆是真正的好姐妹,平時形影不離。

宋思雨就算真的喜歡他,她最應該做的,也該是幫助蕭幼然,將他從程路手裡搶回來,然後借著和蕭幼然關係好,趁其不備,再從其手中爭奪他。

所以許修文很快pass了宋思雨喜歡他這個想法。

隨後他又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是,宋思雨想用這種方式,隱晦的提醒蕭幼然,他是渣男,讓他們分手?

這倒是很有可能。

可轉念又想道。

他和宋思雨親嘴,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意外發生後,她似乎不太可能,這麼短時間,想到這種辦法。

也隻能將疑問暫且擱下。

最後。

許修文想到了安詩詩。

想起剛剛和她一起在衛生間做的事。

許修文不由笑了。

他想到了一個成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程路和蕭幼然就是鷸和蚌。

最後便宜了安詩詩。

許修文不由感嘆。

如果他的女人都像安詩詩一樣善解人意多好。

可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蕭幼然和程路都和安詩詩一樣的性格,那他們就不是許修文的青梅和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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